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,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,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颜安宁香甜,让人不忍打扰。 这时,零点的钟声不急不缓的准时敲响。
轰隆洛小夕如遭雷击。 如果不是陆薄言,她或许一辈子也无法领略爱情真正的滋味。
苏亦承的反应很快,按住洛小夕的腿警告她:“以后离方正远一点,他在打你的主意。” 苏简安扣紧陆薄言的另一只手,语声犹豫,“那个时候……车祸是怎么发生的?妈告诉我,当时你在车上,目睹车祸的整个过程。”
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,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,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。 “轰”惊雷当头炸开,苏简安凌乱了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收拾不了你?” 她不禁一愣,苏亦承要回家吃饭,不会就是为了回来试这个馅料,下次包馄饨给她吃吧?
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 后来,苏亦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
“简安。” 苏亦承放下水果,慢悠悠的看向苏简安,目光里满是危险的警告。
靠,他还以为他们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收拾康瑞城呢,陆薄言哪来的这份闲情逸致? 陆薄言拿出手机,看着联系人上苏简安的名字,最终还是没有拨出这个电话。
“都回去了。” 陆薄言再不出去的话,她的脸就要爆炸了。
她挂了电话,把康瑞城的号码拉进黑名单,抓起那束洋桔梗冲出警察局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。 “哎?”苏简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“他们……过来吃饭?”
虽然知道明天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,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,她愿意回去了。 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,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,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。
“小夕,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了。”方正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做什么,凑上来就要吻洛小夕。 “叮”的一声,微波炉里的灯光暗下去。
洛小夕不是脸皮比蝉翼还薄的苏简安,这么点暧|昧的举动还不至于让她脸红,她狠狠的打开苏亦承的手:“上你的头啊上钩!再不起来信不信我踹你?” 的确,跟五花八门的首饰比起来,她更喜欢手表。陆薄言曾用昂贵无比的钻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整套首饰,但到现在她唯一戴在身上的只有那枚戒指。
小陈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下葬了,可是她不肯面对事实,苏亦承说她已经不吃东西很多天,只是一个劲的哭,要找她妈妈。 他还怎么放手?还怎么忍受空旷的家和空荡荡的大床?
然而比不过苏简安唇角的那抹笑。 苏亦承拉过被子蒙住头,沙哑着声音重复:“小夕,去开门。”
她也循着陆薄言的视线望进去,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,男人远远就和陆薄言打招呼:“陆先生,你好你好,欢迎来到我们电视台。” 苏简安了解洛小夕,停下手上的工作,陪着他沉默了半晌才问:“小夕,怎么了?”
这回洛小夕倒是听话,接过衣服就冲进了浴室。(未完待续)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忍住探他额头的冲动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换好了叫我。” 苏亦承沉默了好一会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催促她:“不早了,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