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下了高架桥进入市区,苏简安特意开着车在警察局的周围兜了两圈,马自达还是紧紧跟在她后面。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:“三点半了,你要不要起来?”
洛小夕接过衣服,心情复杂的走回客厅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没事了,好好休息。”
医生本来是怀疑的,但陆薄言消毒的动作很熟练细致,不输给专业的医护人员,她也就由着他给苏简安处理伤口了。
她说:“你决定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。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我会去你们家跟你爸说清楚。”
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,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,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。但那一刻,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。
“拍完了吗?”秦魏问。
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呼吸里,然后她睁开眼睛,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苍白,不是无边无际的绿,她不在山上了。
“你操心怎么跟小夕解释就好。”
这下,换台下的观众反应不过来了,看洛小夕那样性感自若的在台上,如果不是她脚上的高跟鞋确实断了,他们甚至怀疑这只是洛小夕设置的走秀小心思,而不是什么意外。
“小夕,”苏亦承的吻落在洛小夕的眉眼上,“对不起。”
无助之下,她只想起了陆薄言,于是不停的叫他的名字。
今天凶手再次犯案,对苏简安来说是一个掌握重要证据的最好机会。